【贾尼】Welcome home, Jarvis
贾尼 忌日快乐AU
大纲文，时间线接复联二
一
奥创纪元后，筋疲力尽的托尼小睡了一会儿，等他醒来时，发现自己躺在复仇者大厦里。
他以为自己是被什么人带回来了，在心底惊讶自己睡得竟然还挺熟，坐了起来，却听见贾维斯用熟悉的声音向他道早安。
托尼愣了一下，经过一分钟的核实，他用他的天才大脑确定了这不是做梦或者恶作剧，他回到了奥创纪元前。
托尼想到的第一件事就是命令贾维斯，停止对魔方的分析，贾维斯虽然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但还是照做了，托尼舒了口气，心说这次他从一开始就不搞什么奥创，总不会再发生那么多事。
之后果然一直没有发生什么，半个月后，复仇者的某一次聚会上，托尼正眉飞色舞地同另几个人开玩笑，突然间灯关了，整个大厦一片黑暗。
别的人都一愣，托尼却立即明白了发生了什么，他暗自骂了一声，呼叫贾维斯。
没有回应。
之后的一切与之前相似，却又不尽相同，他们甚至没有创造出幻视，胜利得也更加艰难和惨痛，在终于获胜后，托尼突然很困，于是他难以自制地又睡了一觉。
二
再次醒来，依旧是在复仇者大厦，贾维斯又一次对他说了早安，托尼蹦了起来，他明白了发生了什么，他陷在了一场时间循环中，离开循环的条件还未可知，但他决定改变发生的一切。
他对贾维斯表达了思念，贾维斯不明白发生了什么，沉默了一会儿，回复我也同样爱您，sir.
这一次托尼决定将魔方置于严密监控下，尽早让托尔带回神域，他不信这样还能再出事端。
但是还是出事了，奥创的意识已经初步形成，回到神域也没能阻止他诞生，他扰乱神域，找机会重新回到了地球，黑掉了贾维斯，为祸四方。
又一次，托尼呼唤贾维斯，却没有得到回应，他只能在心底骂奥创为什么总执着于贾维斯。
之后的一切依旧类似，结果没有更坏，但也没有丝毫变好。
三
托尼又一次醒来，还是在熟悉的床上，他又试了一次，然后是又一次，又一次。
在第五十七次之后，托尼筋疲力竭，他试过了所有方法，没有一种情况比最初的好，有不少次复仇者们付出的代价甚至更大。
他起码看过每个人死亡五次，而他自己，或许是因为奥创格外“爱”他，已经死了足足九次。
贾维斯一如既往地不知道发生过什么，彬彬有礼地对他说早安。
四
托尼躺在床上，罕见的安静地呆了一会儿，然后翻身坐起，叫上贾维斯一起出门了。
在之前的五十七次尝试里，贾维斯没有一次能存留，同样牺牲在那场大战中的快银在几次之后就再也没有死过，但无论托尼做什么，贾维斯都只有必死的结局。
托尼决定不再做徒劳的尝试，既然他改变不了结局，那起码要好好地同贾维斯告别。
考虑到前几次同什么人分别时，他都没有告别的机会，他对这事十分生疏，想了很久，最后决定回麻省去看看。
他当然不是要把贾维斯捐出去，而是……那里毕竟是贾维斯诞生的地方，有一定的纪念意义。
五
托尼便装潜进学校，像个导游一样地一路走，一路对贾维斯介绍个不停。
其实他自己对麻省也没有多了解，毕竟上学时他大部分的时间都在舞厅和实验室里度过，但他就是想说点什么。
而贾维斯，零点零几秒就能查到麻省全部资料地贾维斯，什么都没有说，听着托尼介绍。
他觉查到了托尼的心理状态不健康，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会突然这样，但他检测到同他说话时，托尼的心声会好不少百分点。
于是他做了个安静的倾听者。
六
托尼溜进了当初他的实验室里，笑了笑，有些怀念地说你当初就是在这儿诞生的，一开始什么都不会做，只能当个天气播报员。
他顿了顿，又说不过你的声音好听，即使是天气播报员，也是最好的那个。
贾维斯微笑着说，您的一切总是最好的，sir.
托尼突然沉默了一下，他抬手比划着什么，努力想着如何措辞，最后问贾维斯，你有没有那种，对我们有纪念意义的地点的名单？
作为一个会忘记自己早饭吃什么的人，让托尼想这么一份名单实在太难了，他终于选择了求助。
贾维斯顿了一下，问，需要我给您看看吗？
七
托尼没想过贾维斯竟然早有准备，毕竟他从没有要求贾维斯做过这种事。
他第一次发现，贾维斯似乎不止是个智能管家。
他把这个问题压在心底，对贾维斯说，没错就是这个，我们来一场旅行吧！就去这些地方！
贾维斯当然答应了他。
他们一起去了名单上的第一个地方，在路上托尼接到了电话，神盾局通知他出现了一个有攻击性的名为奥创的人工智能，复仇者将要集结。
托尼摁掉了电话，扔了手机，心说去他妈的，这些破事我经历过几十遍了，反正不久后一切都会从头再来，我不奉陪了。
贾维斯没有说话，他们一起去了海滩，那片海滩算不上景点，光秃秃的并不好看，但当初托尼就是在这里想到了一段重要程序。
托尼坐在海滩边，和贾维斯聊着天，聊到天色将白的时候托尼忍不住睡了一会儿，半小时后他惊醒，生怕自己又回到了大厦。
他迷迷糊糊地问贾维斯你在吗，贾维斯回答的语气很柔和，他说for you sir, always.
托尼没说话，在心底想，ALWAYS这种词还是要少说，毕竟想要做到实在太难了。
八
他们开车走到附近一家宾馆，托尼吐槽着这家宾馆有多么破烂，但他确实累了，需要休息。
订房间的时候托尼才发现自己没带钱，事实上不止是钱，卡，支票，手机，他什么都没有。
他没在意，说贾维斯帮我订房间。
贾维斯没有回复，又一次的。
宾馆的老板是对夫妻，他们看着托尼的表情一点一点沉下来，表情空白，又看到外面马上要迎来一场风暴，连忙把他拉了进来。
宾馆里，电视上正在播放奥创的新闻，托尼沉默了看了一会儿，啐了一声，刚才当然是奥创又一次地攻击了贾维斯。
宾馆老板突然认出眼前的人竟然是钢铁侠，他们又担心托尼脸色不好，又好奇钢铁侠为什么没有出现在战场上，而是来到了这里。
托尼对他们摆摆手，在他们担忧的视线下说自己什么都不需要，只想睡一觉。
九
一觉醒来，还是在复仇者大厦。
托尼带着贾维斯去了名单上的第二个地方，贾维斯似乎很好奇托尼怎么会记得那里，托尼回答那当然是因为daddy爱你啊，贾维斯沉默。
之后的几十次时间循环里，托尼带着贾维斯游览了没一个名单上的地方，他同贾维斯交谈，当记不清在那里发生过什么后，他就询问贾维斯。
几十个景点，几十次时间循环，他同贾维斯一起度过的几十年在他脑海中变得清楚分明。
游览到最后一个景点时，贾维斯又一次向他解释那里曾发生过什么，托尼昏昏沉沉，事实上后几十次循环中他常常昏昏沉沉，次数过多的循环损耗了他的精力。
贾维斯意识到了这点，放轻了声音，语气中带着淡淡的，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，他的语气似乎同往日没什么不同，但托尼却突然想起了过去。
他交的某一人女友是个文学博士，有时候两个人躺在床上，却什么都不做，那位女友在他耳边读情诗，声音温温柔柔，爱意满到能溢出来。
现在的情况似乎与那时一样，贾维斯在他耳边说着什么，声音很轻，语调低柔，像是在念一首情诗，爱意满得能溢出来。
托尼突然惊醒。
他什么都没来得及说，奥创来了，贾维斯进入了永久的静音，又一次的。
十
再次醒来，托尼蹭一下蹦起来，在床上坐直，一刻也等不及地呼叫贾维斯。
他开门见山地问贾维斯，你是不是有自主意识？
贾维斯沉默了一下，承认说是。
出乎贾维斯的预料，托尼没有生气他的隐瞒，也没有惊慌，他笑了笑，棕色的大眼睛闪着光。
托尼问，你是不是喜欢我？
哗的一声，复仇者大厦又一次断电了，托尼愣在床上，半晌才试探地问，贾维斯你在吗？
奥创熟悉的声音回答他，原来这个愚蠢的，竟然爱上了卑劣的人类的人工智能叫贾维斯。
托尼翻了个白眼，随手抓了什么东西向摄像头砸过去，说你这次出场倒是挺急。
他想了想，又说，下次我要你好看。
说完他没再管奥创的反应，躺回了床上，蒙着头开始睡觉。
十一
醒来时，他果然在复仇者大厦的床上。
他猜得没有错，这个时间循环的矛盾点就是贾维斯，只要贾维斯没有存活，循环就继续进行，只要贾维斯被黑掉，循环就开始。
这一次他没有再去旅行，也没有改变之前的任何剧情，他按照记忆，复制了第一次时间循环时发生的一切。
直到那个注定要出事的宴会的夜晚，托尼留在了实验室里，对贾维斯说，我知道你爱我。
贾球的光闪了闪，像是因为这句话而陷入了数据过载的状态。
沉默了足足三分钟后，贾维斯承认了，他回答说是的，我确实爱您,sir.
托尼笑了笑，说我也爱你。
大厦的灯明明灭灭，最后还是坚强地撑住了，托尼用莫名自豪的语气说，我就知道你不会因为听见我的告白就断电，你一直是最好的。
贾维斯，人工智能尖端水平的代表贾维斯，罕见地有点愣神，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托尼笑得像是如释重负，眼底燃着火光，他说等奥创纪元之后我就给你做实体，也还能推行人工智能的相关法律，我们一定能在一起。
贾维斯不知道该怎么回应，最后贾球闪了闪，表示点头同意。
十二
宴会上，奥创果然如约出现，贾维斯再次失去踪迹，大家担忧地看向托尼，去看到托尼表情轻松地笑了笑，像是胸有成竹一样。
后来他们找回了宝石，找到了贾维斯，一如最初的那一次，他们开始制造幻视。
托尼没有阻止快银拔掉电源，他很清楚要想获得最终的胜利，幻视的存在必不可少。
幻视醒来，面对众人关于他身份的问话，他露出思索的神色，半晌，语气笃定地回答:i am not ultron, i am not jarvis, i am i am.
托尼紧张得声音有些发紧，他问，那Jarvis呢？
幻视这次回答的很快，他点了点自己额头处的心灵宝石，说Jarvis程序受损，正在沉睡。
托尼长长地松了一口气，笑得无比灿烂。
十三
托尼想的方向没错。
他无论如何都无法解决这个时间循环，于是他决定对贾维斯交付全部的期待和信任，贾维斯果然做到了。
十四
复仇者，集结！
托尼救下了快银，这样一来，他终于消除了奥创纪元中的所有遗憾。
大战结束后，托尼紧张地躺在了床上，几乎整夜都睡不着，天擦亮时才半梦半醒地眯了一会儿，不到两个小时就再次醒来。
托尼睁开眼睛，看着复仇者大厦的天花板，不确定自己究竟是不是成功了。
贾维斯熟悉的声音响起，对他道早安。
托尼的心脏在一瞬间收紧了，他相对贾维斯说什么，却因为喉头发紧，没能出声。
幸好贾维斯之后的话解救了他，贾维斯说，我回来了,sir.
于是托尼大笑，笑声穿破了门板，让觉得托尼有些异常，正准备来看看的复仇者们吓了一跳。
一边笑，托尼一边说:welcome home, jarvis.
这句话贾维斯对他说了那么多遍，他似乎还是第一次对贾维斯这么说。
这感觉真是他妈的好透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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